蓝墨课

更文很佛,文笔很烂

【卿涛】无题

我想起我的密码了……

冰板栗:



写在最前面的话,这篇文是鱼鱼的一个短篇接龙的构思,召集了五位卿涛写手通过掷骰子的方式选定负责章节,没有字数限定,没有题材限定,没有背景限定,每人一章,一共五章,剧情需要连贯,合理。写手顺序依次是 @鲲宝宝 , @蓝墨课 , @山海皆可 , @冰板栗 ,  @景渊八年 

 

(内容纯属写手脑洞虚构)

 

 


by. @鲲宝宝 

 

 

2019年,中国实现第二次登陆月球背部,宇航员着陆后遭遇不明生物袭击,定名为「入侵者」,目前已入侵本国,全国开启一级军事防御状态,一个月前,中国人民解放军预备役部队全体官兵就位,时刻准备战斗。

 

“下面是今日新闻联播的速报内容,朝阳区出现三次地裂现象,高层初步判断是入侵者行为,目前入侵者已设立空中堡垒,战斗员们随时待命。”

 

节目播放结束,周涛已是昏昏欲睡,耳边电视的声音也被睡意隐去了些许。这一个月来,战士们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高度警惕,就连上周的建军节也被过成了跟清明似的,周涛久久不能平静的心音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入侵者跳出来要了她的命。要说这些还不够糟糕,那更糟糕的便是从两天前起,身边就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周涛姐姐!”

 

虽是花季少女婉转动听之声,但还是把躺在休眠舱里的周涛吓得一激灵,像是被倒了一瓢冷水。

 

“小董卿,你不好好背密码,又跑来指挥中心做什么。”

 

两天前周涛认识董卿的时候,这姑娘还是个传媒大学的学生,在祖国危机来临之际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考研计划,只身投入到为国家作出贡献的行列中来。

 

对于自己志愿参军的原因,董卿给出的回答仅仅短短一句话。

 

到祖国需要的地方来!

 

周涛正回想着与这倒霉孩子相处的两天,突然灯一灭,黑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笼罩了指挥中心室。

 

“指挥中心!指挥中心!在吗?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这里指挥中心指挥官周涛,指挥中心指挥官周涛,我与指挥员董卿在指挥中心,安全。”

 

董卿只觉得自己的小腿有些发软,抚了抚剧烈起伏的胸口,掏出枪。

 

周涛重新找到开关时,一只三条腿的入侵者已经将它锋利的爪子刺向董卿。

 

“小心!”

 

一把推开董卿,魔爪划破皮肤的痛感已麻痹,周涛只觉得胸口一热,鲜血已经渗了出来。

 

董卿重新站稳,一枪击中了那厮中心的光圈,入侵者应声倒地。

 

“医疗中心,医疗中心,我们遭遇袭击,指挥官受伤,请求支援。”

 

放下通讯器,董卿无力地坐到地上,怀中的人已经不省人事。

 

周涛在休养舱昏睡了两天,再次睁开眼睛,只发觉一只温暖的手握着自己,有些发麻,想必是已在旁边陪了很久。

 

“小董卿,我都醒了你还睡。”

 

 

 


by. @蓝墨课 

 

董卿安静的睡着,她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一个噩梦,她梦见周涛为了保护她牺牲了……

 

“董卿,小董卿……起床啦!”

 

“啊……啊……”董卿感觉自己的手心传来一阵温热,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周涛好看的眸子。

 

“周涛,你,你觉得怎么样啦?”

 

“我没事,感觉好多了,指挥中心还好吗?”

 

“指挥中心被‘入侵者’破坏了,现在大家都在地下城,这里是休养舱,受伤的战士和指挥官都在这儿。”

 

“董卿,我们走吧,我们归队吧,祖国需要我们!”

 

“周涛,上级只说了让你好好休养,现在我们与外面的联络也几乎被阻断了,等你养好了,我们再归队,再联系上级。”

 

“不行!国家危在旦夕,我怎么可以躺在这里,好好休养,我们走吧,我们去把联络信号修好,我们要保护的是老百姓啊。”

 

周涛挣扎着站起来,她的身体还很虚弱,颤颤巍巍的,董卿扶着她,叹了一口气,两人向休养舱外走去。

 

眼前的情景再次震撼了二人,他们的城市被毁坏的只剩一座废墟。

 

董卿攥紧自己的衣角,紧闭牙关,她害怕,她只是一个江南水乡的女子,这样的年纪,她原本应该在温暖的教室里读书写字,或者在闲暇时给爱人读读告白写写情书,然而‘入侵者’的来袭改变了这一切,她有为祖国付出的心,但是到底她还是一个孩子,她害怕,她真的好怕。

 

周涛默默抽出已经插入裤子口袋里的手,握住董卿的手,在她身后抱住她,“没事的,我们一定可以赶跑‘入侵者’,重建家园!”

 

“嗯,好,我相信你,周涛……”

 

正当董卿全身心往后仰,打算投入周涛的怀抱时,一个炮弹朝着她们袭来,周涛见状,拉着董卿小跑一段,终于躲开了炮弹,但是董卿还是被炮弹引起的火灼烧了背后的皮肤。

 

 


by. @山海皆可 

 

 

“卿卿……你的后背!”

 

“没…没事的……只是些小伤口,不碍事的。”董卿强忍背后撕裂般的疼痛,冲周涛挤出一个笑容,“我们走吧,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你又为什么要离开呢?

 

噩梦惊醒了昏昏欲睡的董卿,那个人走了三年了,她也很少再梦见她了。

 

她以为她已经把她忘了。

 

唉,翻个身,继续睡吧。

 

周涛小心地为董卿处理伤口,董卿忍住泪水。

 

“周涛,我们等的到这个世界变好吗?”

 

我们会在一起吗?

 

周涛愣了一下,捏了捏她的手。

 

“会的,会变好的。”

 

会在一起的

 

“砰—”

 

是一颗流弹。

 

“周涛!”董卿再次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冒出丝丝冷汗,脸色煞白。

 

她想起梦里周涛给她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一如嘉兴那次骨折后给她熬了一大锅棒骨汤,一口一口吹凉了喂给她。

 

她想起梦里她喊出“周涛姐姐”的时候,语气一如零二年她踏入央视大门对周涛说的那句“我喜欢侬”。

 

那是她青春的回忆,纵然已成往事,青春也不再复返。

 

是你先狠心的,是你先走的,怪不得我。

 

董卿清醒后先听到的是机器滴答滴的声响,吃力地睁开眼,看见的是查房的护士。

 

“周涛她怎么样了?”这是董卿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很抱歉,董小姐,周老师她为了保护您不幸受了重伤,我们尽力抢救了……”

 

之后护士再说了什么,董卿根本没有听见,她只知道,周涛死了。

 

那个会喊她“小董卿”的周涛,见不到了。

 

“下面为您播报国家新闻,因今日为建国日及LGBTQ群体权益日,我们与“入侵者”协商,特此停战一天……”

 

 


by. @冰板栗 

 

看着董卿紊乱的呼吸和心律不齐的状况,朱迅暂停了模拟。进入治疗室将二人身上的CG触控感官点全部拆除,并注射了缓释剂,释放血液中的阿普唑仑。朱迅,北京科技先锋的CTO,常年致力于研究AR与人体结合的实景技术,通过对个体的催眠并使用AR与CG结合进入到不同的场景中,对于此项目的研究原意是想降低人类对自然和地球的消耗,但是随着技术中存在偶然性的不可逆缺陷,最终发展成为了治愈人类感情问题的手段,比如现在这对,董卿和周涛。

 

 

两个人在一起将近十五年的时间,从热恋,逐渐趋于平淡,情趣也慢慢变成了越来越少的沟通和越来越多的沉默,她们开始为柴米油盐拌嘴,开始为衣食住行争论,生活越来越好带来的却是二人之间越来越深的鸿沟。最先醒过来的周涛活动着身体,那些伤痛,那些深情都让她心有余悸,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确定董卿的状态,她完好的躺在那里,安静,纯洁,就像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董卿的样子,带着上海女子的骄傲和骨子里的清冷吸引着她。周涛一直不明白明明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偶然间和朱迅聊起,便想着来试试,也许真的可以缓解彼此的关系,就算没有效果,也不会再差到哪里了。在朱迅设定的末日情境中,她们重新相识,却还没来得及相知,相爱,便天人相隔,周涛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董卿的清醒,多年的相处让她们自以为了解彼此,减少了沟通和聆听,更多的是‘我以为’的主管臆断把彼此越推越远,她们甚至忘记了当初约定每年一起放烟火的计划,生活被工作,应酬和一些无足轻重的琐事填满,却没有任何一方反省或是寻找问题,任由它慢慢恶化。

 

 

周涛是爱董卿的,这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的,那些场景中的画面似乎重新刺激了这份已经封藏在心底布满灰尘的爱意,她想要道歉,想要拥抱,想要告诉董卿,这几年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只是突然被朱迅等人打断忏悔的周涛,慌乱的擦了擦眼泪:“怎么了?”

 

 

“缓释剂进入体内十分钟后,董卿就应该苏醒了,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我们要对她进行检查,请您让一下。”戴着白色口罩的工作人员机械的解释道,好像这是已经司空见空的情景,朱迅冲周涛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什…什么意思?”退到一边的周涛似乎在努力的理解这话里的含义,但是回应她的只有那些人忙碌的检测和机器的读数声。

 

 

“你们可以试试情感治愈项目…”

 

 

“但是你知道的,多少是存在一些偶然性的不可逆缺陷的…”

 

 

“几万例中可能会有一例吧…”

 

周涛回想起来当初和朱迅的聊天,身体一阵一阵的发冷,她背过身不敢注视,心里却不断默默地祈祷着,这种小概率事件不能发生在董卿身上,她还要带董卿去放烟花,去好好的拥抱她,为这几年自己的不可理喻和荒诞而道歉,周涛开始后悔千方百计说服董卿来参加这个项目,她恨不得自己和董卿真的走向决裂。

 

 

“周涛…很抱歉,董卿体内的阿普唑仑虽然已经稀释,但是她把自己封闭在了深层意识中,情绪的奔溃,肉体的伤痛,让她无法分清虚拟和现实,她沉浸在失去你的痛苦中,不愿醒来…我们尽力了,抱歉…”

 

 

周涛怎么会相信朱迅的说辞,拉着那些工作人员:“不会的,不会这样的,你们一定有办法的,你们一定有办法把她叫醒的,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工作人员的冷漠和朱迅的无能为力让泪流满面的周涛跪坐在董卿的身边像是抽走了她的灵魂,良久,她缓缓起身,滑过董卿的脸颊,轻轻地抱住了董卿俯身在她的耳边说道:“卿卿,别怕,我带你回家…”

 

 


by. @景渊八年 

 

碧水如镜,柳叶桨溅桃花浪,近处繁花花满楼。

 

密林深处,樵翁歌惊云中雀,远山飞鸟压枝头。

 

江南小镇,青石板路。老街雨巷,泼墨黛墙。这是卿卿成长的地方。十五年前,周涛路过小镇,在北边的老榆树根头,遇见了董卿。葱葱郁郁的枝桠投来一片浓荫,她躲在老榆树的遮蔽下,背靠老榆树粗大的枝干,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书。阳光细碎,落在她忽闪的睫毛上,宛如蝴蝶微微翕动翅膀。

 

这样好看的女孩子,周涛是第一回遇上。

 

那时的她,还名唤董晋卿。

 

上海姑娘在江南长大,面上看去婉婉袅袅,一副温润如水的模样,而周涛却一眼便瞧见了她骨子里的清冷疏离。上海姑娘,傲得很。她不止一次听见这样的评价。董卿也傲,却从不对她傲。几乎所有的朋友都以为是董卿先爱上的她,艳羡道董卿爱她如狂,为了让自己的名字能与周涛二字合衬,不顾旁人反对,毅然决然地将董父最为满意的“晋”字删了去,改为了“董卿”。

 

董卿,周涛。你瞧,将名字放在一块儿看,多般配。就如同她们二人,站在一起便天下无双。

 

可是没有人知道,就连董卿自己也不知道,董卿对于周涛来说,是一见钟情。

 

互相深爱着的人啊,在十五年后,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就像在烈日炙烤下的陶泥碗,一点一点被吸收走了水分,露出第一道裂痕。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十五年后的今天,终于,四分五裂。

 

周涛是想和好如初的,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捡起碎片,一瓣瓣地拼上,可破镜重圆又谈何容易。于是她找到了朱迅,带着董卿做了情感治愈项目。却不想,希望竟成了绝望。

 

在一起时,董卿总想着回她们初见时的江南小镇看看,可周涛总说工作忙抽不开身,等有空了再一同回去。可这一等啊,就是十五年。

 

周涛带着董卿回到了这个江南小镇,回到了她们初见的地方。城北的老榆树仍在,夜幕下秦淮河的桨声灯影依旧。只是那本应俏生生地站在她身边,亲昵地挽着她手的人啊,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原本以为十五年来的琐碎生活已将二人的感情磨光,两个人之间的牵绊唯有上班下班,买菜做饭。毫无浪漫与激情,就连吵架也很难吵得起来。就像是父母那一辈的人在家里的介绍下与一个陌生的,合适的人搭伙过日子罢了。可情感治愈项目里的她们,在面对生死存亡的瞬间,迸发出的强烈情感,是她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末日情景中的她们相互依存,拼尽自己所有只为护对方周全。情景中,周涛离开了人世,永远地离开了董卿。现实中,董卿沉溺于虚拟的悲痛,不愿醒转过来。

 

无论是虚拟还是现实,她们都输了。她们输给的,却是埋藏在内心最深处那份毫无保留的爱。

 

游走在小镇老街,寻找初见时与董卿的回忆, 那家卖烟火的小铺子早已改头换面成了小家电维修摊子。曾经常去的奶茶店换了老板翻新了几次装修,到底也还算是坚挺到了现在。店中的音响带着丝丝杂音正欢唱着。听闻曲中意,周涛几乎要落下泪来。

 

曾经以为不爱了,

感觉太淡了,

血溶于水后看不见红色。

其实该在的,

一直都在的。

 

该在的,一直都在的。她早就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是,为何总是等到失去了,才能懂得个中缘由。相伴时不去珍惜,直到分开了,再难相遇了,才明白自己的心。

 

匆匆赶回家,董卿还沉沉地睡着,面容平和,看不出悲喜,也瞧不出半分生气。骄傲到骨子里的董卿,无论遇见多大困难都要硬着头皮一一攻破的董卿,向来都是以坚强的姿态笑看现实悲喜的董卿,面对着没有了周涛后的世界,竟失去了全部的勇气,将自己尘封在一段悲苦的记忆中,不愿醒来,不愿睁眼面对……

 

“董卿,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回来……“周涛掩面痛哭。

 

周涛向来都认为,为董卿而死,这是死得伟大,死得无私,只要卿卿一世长安,她周涛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如今的周涛才明白,不顾一切地替她赴死,徒留她一人活着面对没有了心爱之人的世界,余生只剩下无尽的孤寂,才最为痛苦。

 

如今的她,也尝到了这份痛苦……

 

“卿卿,快点儿醒来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经过这一遭,周涛终于学会了如何爱人,她向苍天祈求能再给她一次爱人的机会。可她深爱的人却在一个朗月当空薰风阵阵的夜晚,停止了心跳。

 

她最爱的人姑娘,生于上海,长于江南,在北京漂泊了半生,终于尘埃落定,归根于她魂牵梦萦的江南小镇。

 

 

 

来年春,城北老榆树抽出新芽,周涛怔怔地站在树前,叶子黄了又绿,花儿败了又开,可人呢……

 

她最爱的人儿走了。

 

再也无法归来了。

 

枝桠微微颤抖,层层叠叠的叶间露出一张白净的笑脸,她坐在低处的枝干上轻轻晃动双腿。

 

卿卿……

 

眼眶被泪水浸湿,周涛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你……”颤抖的声音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是何人?”树上的姑娘轻轻跃下,脚尖触地时不慎踉跄了几步,姑娘皱着鼻头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土,向周涛笑,笑容明媚得如同四月春光。

 

“卿卿……”周涛音哑了声,低语呢喃。

 

“你好,我叫陈数。”

 

 

(完)

 

 

 

 

 

 

 

 

 

 


评论

热度(55)